第(1/3)页 吴呦看了看挣扎的赵业,又看了看摆在灵堂上的遗像,直摇头。 他对刘秀雯说过:赵业这小子靠不住。 确实靠不住。 非得等人走了,他才知道珍惜。 吴呦从兜里拿出怀表,走到赵业面前,蹲下。 “你……进入了……非常……深沉的……睡眠。深深地……睡……当……我……数到……三……” 才半盏茶的功夫,赵业安静了。 吴呦把怀表收起来。 顾夜西,“刘秀雯就是这样催眠她父亲,还有她自己的?” “嗯。” “你教的。” 吴呦站起来,说了句,“她是我学生。” 这时候知道她是你学生了。 顾夜西松手,把赵业放开,“你说的对。”他做过很多恶,死后要下地狱的那种,但是,“我现在很惜命。” 吴呦看着他。 顾夜西把手按在腹上,暖暖的,那里贴着暖宝宝。 “小十爷,这里发生的事,我不会告诉冯大。”就当还了方才他的救命之恩。 顾夜西上前。 等吴呦反应过来。 来不及了,顾夜西已经从他怀中取走日记本。 吴呦心中一慌,“十爷,你做什么!” 冯大人在南杭,帝都的高速和航班尚未解封,日记本没法送出去。 人之常情:看重的东西,只有放在自己的身边才最安心。 顾夜西没学过心理学,但懂心理。 他说,“让冯大来见我。” 这是吴呦没有想到的。 帝都阴雨绵绵。 周二下午,顾夜西从咖啡厅出来,上车之后直接去机场。 林业在开车,“爷,冯大他?” 顾夜西,“不用管,有人来接。” “哦。”林业看着前面,专心开车。 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君应有语:渺万里层云,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? 大概五个小时后,顾夜西抵达南杭,他下了飞机,拖着行李箱,目光看了一圈,往接机口的方向走去。 温想站在那里。 顾夜西快步走到她面前,“等多久了?” 温想微微抬着头,欣喜从眼角跑出来,“不久。” 骗人。 她鼻子都冻红了。 她穿得单薄,脖子上缠了条围巾,顾夜西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穿,手指碰到她的耳朵,冻得跟冰块一样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