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让你那边的酒店煮碗醒酒汤,你喝了再睡。” “嗯。” 温想在电话里为他打点好。 但顾夜西一样都没做。 暖宝宝没贴、秋裤没穿、窗户没关、醒酒汤没喝还踢了被子,第二天醒来,他浑身酸疼、头疼欲裂。 一个字,该! 两个字,活该! 被子在地上,顾夜西盯着天花板,目光有些呆滞,他眼梢稍稍带点红,勾出一股子病态娇劲。 窗户开着,雨已经停了,偶尔从屋檐上坠下来几滴,伴着几声清脆的鸟鸣。 手机响了两声,是温想打来的。 她问,“身体好些吗?” 顾夜西看一眼时间,戈本哈艮时间的中午十二点。他躺在床上,声音没力气,“想想,你怎么还不睡觉?” 温想担心他,睡不着,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?”她一直守到十二点才打,就是怕吵到他。 “没有,我已经醒了。” 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 顾夜西坐起来,靠着床头,“头疼。” 温想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,也不忍心责怪,“要是难受紧了,一定要去看医生。” 看医生吗? 他说,“好。” 顾夜西听了女朋友的话,去看医生。 给他坐诊的是一位心理医生,姓季,单名一个熙字,看起来年纪不大,东方长相,生得儒雅斯文。 “梦魇?”他不说英语。 顾夜西开门见山,“有没有办法根治?” 季熙拿起钢笔,照常询问,“多长时间了?” 顾夜西想了想,才回答,“十一年。” “中间有没有服用过什么药物?” “没有。” 季熙抬了下眼皮,“最近有没有动过大手术,或者注射过什么药物?” “HPV疫苗。” 其实博士也给他打了一些药物,但不知道是什么。 季熙往他身后瞧了一眼,“你一个人来的?” “嗯。” 季熙心里有数了,没再问下去,“打完疫苗是不能喝酒的,也不能碰任何刺激性饮品。”这位患者身上有洋酒的味道,很浓。 季熙把笔帽合上,打开电脑,“病情加重可能和这个有关系。” 顾夜西没搭腔。 “我先开些安神的药给你,过几天再来复检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 季熙敲了敲桌子,“患者先生,这是医嘱。” 顾夜西站起来,“我还要赶下午四点的飞机。” 说完,他走了。 顾夜西在飞机上吃了药,头很重,跟乘务人员要了条毯子,盖在腿上睡觉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