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-《月遇从云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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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胤在前面滔滔不绝讲规矩道理,要时不时对上她眼睛,以看她有没有认真听训。
长篇大论过后,他神情复杂看着顾疏,说:“你的用心本王知道,你......关禁闭吧。”
她见时胤离去,一面大声喊着恭送陛下,一面卷起锦被躺了下去。
之后大半个月就没见时胤来过,那些伺候的宫人也都渐渐地不知道散到哪里去了。她的长钟宫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失宠了,日渐冷清、凄凉。
有一日,稍入夜,顾疏染上风寒了,到门口送送来送药的姑姑,不过站在门口呆望了会,身边来了人也未发觉,待他冷冷地出声,方才吓一跳回过神来。
顾疏对着他讪讪地行了礼,尊了声陛下,时胤看了她一眼,轻“嗯”了声,便自顾自的进了里殿。
夜风吹来,空气中便有些许凉意,宫门旁青树发出飒飒声响,颇有些诡谲,顾疏便跟着进殿。
此时殿中已经亮起来大半,不比之前为了省蜡,整个殿里半亮不暗。
“有酒么?”时胤一身月白长袍,端详着殿中唯一的墨画,顾疏不得不说他有眼光,她这画虽说不过是几棵翠竹,却蕴含着许多事理。
“小宫简陋,不知陛下驾临,未曾备酒,常闻温妃酿得一手好酒,想必温妃那有不少。”
“这是赶本王走?”时胤嘴角噙着笑转头瞧了她一眼,声音竟然如此温润,“你与本王曾在长钟宫中那棵银杏树下埋的桂花酿,去取来罢。”
顾疏心底啐骂,这桂花酿并不罕见,他若想喝吩咐底下人一声,便有能喝得长醉之数,今夜却要让她去挖,是他哪儿又不痛快了,折腾人才是真。
“陛下,那坛酒啊,上回妾身被禁足就取出来,赏与守宫门的侍卫了。”
“你倒是大方啊。”时胤目光从画上转到顾疏身上,温声嘲讽。
此时,自宫门隐隐约约冒出个人影,急急忙忙地往这来,待近些一看,是时胤身边的太监。
“陛下,长宁宫着人来报,说是温妃娘娘要临盆了。”
顾疏反应极快,立马屈膝行礼,道“妾身在此先恭贺陛下了。”
时胤看了她一眼,这脸明眸善睐,算不上美艳又煞是讨喜,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,颇有些愤然地扫袖离去,“下次跟你算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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